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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7-19 03:5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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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在内部规划口碑不错的望京,居民出行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城铁13号线是目前途经望京地区的唯一轨道交通线,但目前望京北部地区只有一条城铁临6路到城铁站,且间隔约20~30分钟一趟,有时因车辆老旧,车况很差,等车时间会延长至四五十分钟,因此候车亭经常人丁凋零,“火三轮”反而成了最受欢迎的交通工具。
交通本属于政府的市政建设范畴。“但市政规划已经远远落后于小区的发展。”中国社科院城市与发展中心研究员袁晓勐说。
1993年,北京市总体规划将城市建设的重点从市区转移到郊区,以疏散中心城市过密的人口和产业。随后随着经济适用房政策的出台,在规划的指引和利好政策的刺激下,短短十年间,在北京周边地区出现了像回龙观、望京、天通苑这样人口在10万乃至35万人的超大规模居住区。“这种城市人口的空间转移在世界城市发展史上也堪称奇迹,遗憾的是,这并不是一个成功的奇迹。”袁晓勐说。
按照一般的市政规划,城市的道路建设应该是市政府和市规划委的职责所在。这些公共产品是市场无力提供的,需要依靠政府的力量来完成。袁晓勐认为,城市规划的价值取向便是平衡公众利益,克服市场失灵。在这一点上,北京市的市政规划显然没有跟上城市发展的步伐。北京出现的经济适用房小区配套缺失的现象,实际是市场失灵和政府失灵的双重作用。
因此,目前经济适用房小区的配套残缺,“不是当时没有规划的问题,而是因为没有执行规划的手段。因为我们还没有对市场经济下城市开发建设的动力机制有十分清楚的认识。”中国城市建设规划院总规划师杨保军说。回溯我国经济适用房的发展史,便可看清动力机制为何缺乏。
摇摆的目标与扭曲的现实
1995年,我国开始实行安居工程。这可谓是经济适用房的前身,目的之一是助力我国住房制度改革,完成住房的货币化、商品化。“但这项政策主要是从当时宏观调控需要出发,即通过扩大民用住宅建设规模,达到消费积压钢材的目的。”中国社会科学院财政与经济贸易科研所研究员王诚庆说。
一开始目标的双重,使得经济适用房一方面作为某种社会福利出现,另一方面又成为国家经济增长的一个主要手段。因此,在实际建设中,经济适用房就注定了要在政策房与商品房之间摇摆。
而政府的操作,又强化了经济适用房的市场特性。
在经济适用房的总量控制上,2003年以前,都是由地方上报预计的经济适用房建设总量,由建设部批计划。后来发现计划和实际差距比较大,因为地方建设不只是建委的事情,还有地方政府和土地等部门的综合作用。“比如建委想多建点,但没建成,跟实际的差距很大,申报也没什么意义。”建设部政策研究中心住宅与房地产业处副处长文林峰指出。
从2003年后,经济适用房的总量控制和运营模式,都全盘划归地方政府。“因此,经济适用房问题,最关键的还是地方政府。”文林峰说。
由于经济适用房有3%的利润率限制,因此,在2004年前,经济适用房都是由政府指定开发商承建。“通常是有实力,有背景的国有房地产开发企业。”文林峰说。
政府则在开发政策上给予开发商一定优惠。在这些优惠政策中,承建经济适用房的开发商可以得到免交出让金的土地,并一部分用于经济适用房,一部分则用于商品房建设。
望京小区在1993年开发初期,是以商品住宅的标准进行开发。1999年竣工时,政府将其用途改为经济适用房,但对开发商天鸿集团进行了其他补偿。此后天鸿集团还在那里相继开发了华鼎新城,望京新城A4A5区,地价都相对便宜。
追本溯源,我国的经济适用房是一个将住房福利和市场化结合的操作模式:即政府负责前期的选址和土地划拨,而承建以及以后的分配均交给开发商去完成。“这种做法,政府需要付出的运营成本少很多。”王诚庆说。但缺点是较难准确贯彻政策目标,例如建筑面积标准和销售对象政策。开发商缺乏进行小区配套建设的动力机制,往往会从自己的商业目标出发去运作,而“忽视”政策规定。
反观实行居者有其屋最成功的典范——新加坡,从1963年实行类似我国经济适用房的组屋工程开始,便由政府的一个专门机构——建屋发展局全程管理。在低价住房这个公共产品的提供上,新加坡政府实行了完全的计划经济,虽然政府负担了更多的福利成本,但迄今有84%的新加坡人因组屋工程实现了居者有其屋的大同理想。
通过对我国经济适用房历史的追溯,我们也许更能理解,在规划师眼里和商品房没有区别的经济适用房小区,为什么在实际中会成为一座“睡城”。
由于经济适用房既不经济也不适用,近年来,国内对于经济适用房的争论已经白热化,其中主要是对困难户进行“砖头补贴”还是“人头补贴”之争。
开发商从政府得到免费的土地,通过建设和销售赚到一笔钱,这种经济适用房的补贴政策被称作“砖头补贴”。而目前世界上比较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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